我是一颗赛舟廷

一个快乐挂机,偶尔发文的僵尸号,国家一级爬墙运动员(在其他网站比如爱f电搜我的时候请把id最后俩字合成一个……

【润旭】完美世界(三)

WARNING:

*结局个人认为是HE

*人设与世界观魔改,由于架构有点大,可能并不在全部走龙凤

*第一次尝试边写边更,攒够五千发一次,挖坑必填,但速度玄学

*文名是复习阿萨辛和甜不辣的恩怨时从度娘看到的,以及致敬辰东老师



藏珍殿听着像天界贮藏重宝之处,实则是个堆放杂物的所在,仙官制服、典仪用品、祭祀牺牲种种都往这扔,真正的重宝都在天帝手里看着。

此时已入夜,值班仙侍都已回家,只剩下一个人正慢悠悠地拎着抹布东擦擦西扫扫。半空中忽然掉下来一个灵珠,那人反应奇快,闪身避过。

灵珠虽落在地上,却并未摔碎,而是在地上放出了微茫。那人慎重地环顾四周,才上前谨慎地将其拾起,只见一行小字在灵珠中若隐若现。

赤霄剑失德,炽焰麾仍在,揭竿否?

空中有女子盈盈笑道:“风蚀君,你可真够小心。”

风蚀君微微苦笑:“你不怕我转头就去告密?”

“你告呗,反正倒霉的又不是我……我只是来传个话。凤凰让我告诉你,你只需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不愿,他也不怪你。但你若告发了他,陛下也不会将他怎么样……不过啊,咱们陛下可不喜欢叛徒。”

风蚀君沉默片刻,道:“我早听闻天帝天后彼此都有积怨,如今也不过是貌合神离,现在看来天帝待殿下是不薄,倒是殿下变了很多。”

气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情啊爱啊的事情,我一向找不到感觉。但是他们两个的感情,也只有他们自己说的清楚。”

殿内静寂无声。片刻后,他叹道:“饶了我吧,磐石本非生灵,修行不易,我苦修十万年才成了人形,还不想魂飞魄散。”

锦觅幽幽道:“你别求我啊,我啥也不知道,我只是过来替我朋友送个信。”

她看着风蚀君拎着抹布,怂着肩膀倚在橱柜上,一时有些走神。

若无大战,五方天将并不常驻主营,而是分别驻守各处疆界,轻易不聚头。

那回旭凤要参加军中庆功宴,本来只想带润玉去的,结果她也死皮赖脸地跟着去了。武神也看不上每天摘星弄月的文弱大殿下,倒是锦觅爽朗率真,酒量也不差,颇投这些神将胃口。

喝到最后这群人都有些上头,就从那坐地分人头。鸱尾君和邾吴君甚至还为擎城王的脑袋差点打起来。另三人在一旁笑得发疯,只有旭凤还试图拉架,一边怒道:“十大魔王,你们一人两个,只给我剩个魔尊?”

五天将中唯一的女将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殿下莫急,女人提着两颗头也不好看,属下就将固城王和焱城王拱手相让了。只是三颗头,殿下可怎么拿啊?”

旭凤嘿嘿一笑,从桌上提起两根黄瓜,又拿起一个苹果插在黄瓜上,耀武扬威地高高举起,结果手刚抬起来,就两眼一翻,扑通倒在了润玉身上。

黄瓜苹果次第摔成两半,绿汁四溅,糊了锦觅一身。

那群人还在狂笑:“快来人啊,殿下驾崩啦!”

气流一声长叹。

“你们当年是何等意气风发,但凡聚首,战无不胜……现在燎原君负伤退役,邾吴君回了堆云村种地瓜,汝瑾氏去了魔界。就剩你和鸱尾君在天界,但他已经是咱们陛下的人了。”

话音刚落,那团气流便慢悠悠飘离了藏珍殿。

风蚀君靠在架子上,一动不动地低着头,好像一具废弃的木偶。半晌,他才五指箕张,将这枚灵珠在掌中捏成了齑粉。

*

棠樾小的时候,对他自己的身世一直心存疑惑——到底是他母神给他父帝戴了绿帽子,还是他父帝给他母神带了绿帽子,还是他确确实实是抱养的?

起初他听到的说法就是风息那个版本——天后刚与天帝成婚不久后大吵了一架,一怒之下跑回魔界,也不知道怎么地,就被天帝捉奸在床了,两人自然又打了一架。结果旭凤手一抖,刺伤天帝,自己也因愧疚辞了魔尊之位。

而当时和旭凤在一起的白龙女则销声匿迹,后来只有零星龙族见过她,都说她怀孕了,如果她的孩子是那时生的,就理应和棠樾差不多大。

事实上这并不能作为天后背叛天帝的证据,而棠樾也更谈不上是天后和那个白龙女的儿子,然而这些流言却一度甚嚣尘上。天帝震怒,把散布谣言的人都挨个罚了一遍,却是屡禁不止,最后他干脆也懒得管了。

而在此同时,天后对他的态度却来了个大转弯。本来旭凤对他也不错,还经常把它放在膝盖上顺鳞,结果有一天也不知道咋回事,天后忽然一脸冷漠地走进来,提溜着他的尾巴就往外走。

棠樾突然被倒吊起来,吓得在空中乱扭,挣扎着立起上半身,两只前爪勾住他的滚金袖口。它惊魂未定地用才冒尖的角讨好地蹭了蹭他手腕,哀鸣一声,试图让他消气。

这招果然好使,天后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把拎着尾巴改成捏住他身体中间。

旭凤到了紫微宫,就把他往润玉眼前一扔。他一碰到坚硬的桌面,立刻就卷了起来,尾巴“啪”地甩进了墨汁里——不像他打断腿也要梗着脖子的父帝,倒像一只被吓得把头埋进羽毛里的鸡崽。

旭凤靠在玉案上,冷冷道:“兄长,你和那位白姑娘,你们什么意思?”

润玉神色不变,依旧是温和淡然。他把锁成一团蚊香的小金龙从砚台里拎出来,也不嫌弃它一身墨汁,缓缓用法术擦拭着:“你难道怀疑它是我和白龙女的儿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两条银龙也生得出金龙?……我没有问你这个。你爱和谁生和谁生,我只想问你和她是何时认识的?”

“她并无道侣,却先有身孕。我见她可怜,方才同她商议如何安置她与幼子。”

旭凤气笑了。棠樾记得他声音都在发抖:“你当我是傻子么?你们方才那表情是在聊如何安置?”

“……”

“那时我虽精神恍惚,可我不至于把她错认成你。现在想来,只怕是她用了幻术……我听说她是在我回到魔界后才到了魔界,而你怎么就那么巧,就在那一刻闯进塔里,看见我和她在一起……”

润玉手指顺着小金龙的鳞片一遍遍捋着,道:“你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故意让她接近我,又故意伤在我手上,想让我声名狼藉,让我因愧疚辞去魔尊之位,从此再不能威胁你的神座分毫。”

他父帝就叹了口气,就像任何一个被老婆质问是不是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的男人。甚至话都不说了,就一副“你无理取闹你随便说说完出去”的咸鱼表情。

他不说话,旭凤也不说,过了半天他眼见旭凤坐在桌子上就不走了,只好道:“旭儿,你如果喜欢做天帝,你来做就是了。”

旭凤沉沉打断道:“我只想问你,那件事是不是你和白龙女一手策划的。”

润玉平静道:“不是。”

旭凤冷笑一声。

润玉继续道:“你心中已有了所谓真相,解释再多又有何用呢?”

你看看这话就太不地道了,这不明摆着“老子就是驴你可你没证据嘻嘻”。棠樾一边走一边想,这要是他,怕是气得抓起砚台就往他熊脸上糊去。

他在自己的寝殿门口站住,怔怔片刻,正要进院,忽然听到有人满嘴骚话:

“小姐姐,我跟你讲我在人界玩的时候做过十几年看相先生,一看一个准,你还别不信……手相不看么?那看面相也是好的……哎小老弟回来啦?”

风息没个正形地趴在石桌上,正转过头看他,对面是正襟危坐的神厄,腰身是武者那种无时无刻不在警惕般的绷直。

桌子上时一盘迷之物体,似乎是爆炒胡萝卜丝,质感油光水滑,色泽幽暗深沉,简而言之看起来就没法吃。

棠樾走过去道:“天色已晚,二位不休息片刻?明日早上还有朝会。”

风息道:“我们在等你啊,我看你这宫里连个人都没有,闲的蛋疼还给摸到后厨你炒了个胡萝卜丝——话说你们天界这萝卜怎么这么多腿呢?”

棠樾额角就是一跳,虽然各宫都配有后厨,但他平日都是在天帝天后那里蹭吃蹭喝,璇玑宫这个自从他搬进来就爱吃灰。

棠樾:“……谢谢你啊。”

他夹起一根萝卜丝,谨慎地在尖端咬了一口,立刻就僵在那里,一时不知道是先告诉他这个叫红花参,一千年灵力才换得一株比较好,还是先告诉他你是个灵魂厨师比较好。

所幸风息自己心里有逼数,他见棠樾一脸日了狗的表情,尬笑一下,挠头道:“这个……平日都是我娘投喂我,在外面都是变成龙下水吃活鱼的……咱们水龙玩火也不太专业,你将就些许吧。小姐姐也尝尝?”

神厄冷漠道:“我不小,也不是你姐姐,而且我不吃你们龙吃的东西。”

风息:“……”

棠樾看他吃瘪,心中暗爽。他本来抱着宁可舍生取义也不能失礼的心态把一整根萝卜丝塞进嘴里,放下筷子反倒发起了呆。

风息尴尬道:“那个……实在不能吃就别吃了,你还好吗?怕不是毒傻了?”

棠樾回过神来,摇头,微微一笑:“难得有人来我宫中做客,也不妨舍命陪君子。”

神厄道:“天帝之子身边怎会冷清?莫非是你不得天帝与天后宠爱?”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你不要这么直白啊。

棠樾只得解释道:“并非如此,父帝待我很好,也曾安排同龄幼童与我一同读书玩耍,是我自己资质平庸,许多地方比不过他们,连说话玩闹时也往往反应不及。我不愿在人前示短,丢了父帝的颜面,便每每绕着他们走。父帝发觉我在躲他们,与我谈过一次,便再不强求其他上神将子女送到我身边来了。”

因为这事,他又被旭凤嘲笑一顿,说他没他父帝的心机就算了,连他自己的爽朗勇武都没学到一半去——他也不想想那是以前,现在他自己不也每天躺栖梧宫喝肥宅快乐水。

风息安慰道:“没事,我活了999岁,也没见过几个和我差不多大的龙。”

说到这棠樾就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他起初以为风息说和他一样大是在强行攀关系,可在他母亲白夫人面前也是这么说的,不似作伪。说到白夫人,他就想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

你一条野龙,为什么会尚未成年就被我父帝招纳为水神,为什么我父帝好像与你母亲很熟?但话一出口,他又觉不妥,于是临时改口成:

“你为什么会……会和我一样年纪?”

风息惊奇道:“你这话说的,我们当儿子的管天管地,还能管老子娘什么时候生你不成?”

棠樾尴尬地转头,低声对神厄道:“姑娘如今年纪几许?”

神厄摇头道:“不知道。”

风息:“你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么?就算不知道生日,也总不能不知道是哪一年生的吧,难道你父母记性不好?”

棠樾心想这不是废话,她这个性子一看就是从小没爹没娘,野生长大的。

果然,神厄淡淡道:“我父母在我不记事时就亡故了。”

风息:“……没事,我虽然有个娘,不过我也没爹。”

难怪就跟条鼻涕似的粘在他妈身上,棠樾不无同情地想,只不过他不好意思戳人痛处,于是便强行转移话题道:“神厄姑娘,我有一事不解。女娲谷禁地既然如此重要,为何女娲族只派了你一人驻守?”

风息立刻插口道:“你兄弟姐妹叔伯大爷估计都出门浪去了,我在女娲谷转悠了一千年,也没见人管过我。那地儿方圆十里除了我和我娘就没第三个人,怎么偏偏那天就碰到你了?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因为……”

说着看了一眼棠樾,拼命暗示他承认自己是个扫把星。

棠樾怒道:“你怎么不说自己趁人家神厄姑娘家属出门,孤身一人时在其门前蹲守千年,究竟是何居心?你个舔……”

风息:“舔什么?啊,你以后就是这样当天帝的吗???”

神厄缓缓抬起手,掌中顿时金光跃动,院内只听“嗡”得一声,似有灵力流散开,整个区域顿时一片死寂,他俩嘴虽然还在一张一合,院内却连风吹过花草的沙沙声都没有了。

棠樾虽早已领略过她的实力,此时却依然心惊不已。他自己再怎么菜也是天帝和凤凰养大的,而风息也是强大的应龙,竟然一举被她压制,发不出半点声音。

待到神厄觉得耳根清净过来了,她才解了噤声领域,看向棠樾:“女娲后人之事,旁人大多一知半解,历任天帝却是口耳相传的。你身为储君,难道也如野龙一般无知无觉么?”

棠樾老老实实回答:“许是我天资愚钝,能记得住平日所学已经不易,父帝未曾同我说起此事……请姑娘赐教。”

“女娲并非是女娲后人的祖先,而是我们的母神。”

棠樾一愣:“女娲以黄土仿照自己与伏羲的模样捏制了女娲族,又以绳结在土地上遍洒泥浆,批量创造了人族,可女娲早在旧神时代便已陨落,若她是你的母神,你……你岂不是比天界诞生的还要早?”

旧神时代,世上只有上清天,没有位于人界与上清天之间的天界。先有女娲持五色石补天,力竭而亡,后有元始天尊、道德天尊和灵宝天尊三位旧神将上清天的一部分清气下沉,创造了天界,并请龙凤等寿数长久的神族创建天庭,治理六界。

而神厄及其兄弟姐妹却是女娲亲手创造的,那不就意味着她已经活过了千百万年?

*

“如果有人告诉了你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你会怎样作想?”

润玉抽走了他手中的书简,问了他一个书中没有的问题。

“要……要看此人能否给得出合理的解释。”

润玉摇头:“在那人解释之前。”

以棠樾的脑子而言,会背书已经很不容易,他并不指望自由发挥。但润玉已经问了他,他只好硬着头皮道:“为君者当广纳群言,既然对方有此一说,当首先信起事出有因。”

润玉微微一笑,走到窗前,将书本放在他的桌子上,背对着他道:“不对。你是天界的储君,任何人都会为了任何目的对你说谎。你在听到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时,首先要认为那人在说谎,并抱着那人在骗你的先见去听他的解释。”

棠樾坐在床上,呆呆看着他。他本该说“儿臣受教”,可他却不受控制一般,未经思考,本能地反问道:“父帝,您也会对我说谎吗?”

润玉背着手,站在窗前。清幽的月光照得他的眉睫发出银白的反光,他目光晦涩难懂地注视着远方,一言不发。

一直到气氛沉凝到棠樾想要为自己的莽撞道歉,他才转过身来,神情已恢复如常,柔声道:“人们说谎,往往是出于恐惧或者欲望。父帝是怕你呢,还是图你什么呀?”

室内的月光忽然柔和了不少。

空气也松弛了起来,棠樾呼出一口气,和他相视一笑。

*

风息道:“你怕是在驴我。”

棠樾摸了一下额头,回过神来。

神厄没有注意他那一刹的迟疑,摇头道:“女娲族的寿数并非无穷无尽,而且不可繁衍。父神正是虑及此,才创造了沉眠之法,让我们次第苏醒,同一时间内只有一位看守禁地。而我是最后一个,我若死了,禁地无人看守,故此我与当时的天帝商议,自行沉睡,若禁地不生变,便万年苏醒一次。三日前,我却意外提前苏醒了,而禁地并未生变,大概是末法时代也要结束了。”

风息翘起二郎腿,掰着手指头算道:“宇宙还是个蛋时叫太古时代,盘古开天后三清诞生,叫旧神时代。旧神时代完了神治时代,神治时代完了末法时代,末法时代完了叫什么?无法时代?”

神厄神色凝重道:“母神曾预言,天地间的灵力彻底消散后,就是人的时代。”

风息却放下心来:“那还早得很,到时候我们自己都凉了,我管后人死活。”

棠樾没有听见他们后来的争论。他微微低着头,手正放在膝盖上。

他的手已经冰凉。

他蓦地站起身,恍惚道:“两位慢聊,我突然想到还有事没做,先走一步。”

风息和神厄同时转过头去看他,棠樾起身就走,还险些在门槛上被绊倒。

背后的风息在后面喊道:“小老弟你干什么去!小老弟别走啊!”

*

棠樾冲进了天帝居住的紫微宫,才从一团乱麻中挣脱出来。此时夜风习习,他背上的汗被吹得冷透。

他站在了宫门口,才觉得自己的想到的质问是毫无道理的——你明知道女娲后人还没有醒,为什么还要我去请她?

你和风息的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风息还未成年便被钦定为水神?到底……哪一件事才是顺便?

他想起来第一次对神厄说自己是天界来使时,她那表情变化虽然细微,却看得出是在说“你驴谁呢”?

但这题太好答了,他自己都能现说出几个十分可信的理由。因为继位仓促交接不善,先天帝没说清楚,因为他的耳目路过女娲谷顺便发现了这件事告诉了他,因为黄泉震动他猜女娲后人醒了。

至于风息嘛emmmm因为他强啊,天资卓越啊,我预定个大佬当水神还不行吗?

至于跟白夫人怎么认识的,我不是跟你妈说过吗,扶贫拯救失足妇女啊?

棠樾站住,叹了口气。他正要打道回府,忽然看见邝露走了过来,对他微施一礼,然后道:“殿下是来向陛下询问明日朝会之事吗?”

棠樾咳了一声,觉得自己笑容十分干燥:“咳……正是。两位客人身份不凡,棠樾也甚少招待人界来的贵客,有些地方不问过父帝,只怕礼数不周。”

邝露微微一笑:“那殿下须得快些,再晚陛下恐要去栖梧宫休息了。”

棠樾本已经想开溜了,结果被人逮了个正着,这回不去也得装装样子去转一圈了。

润玉已经走了。紫微宫门窗紧锁,他爹估计又去搓悠他后妈了。十次去栖梧宫,天后得有八次说自己睡着了恕不接待,让他自己滚去隔壁,他爹也听话,就安静地抱着铺盖去隔壁睡冷炕了。

此时棠樾已经冷静下来。他习惯性地顺手一推门,正准备打道回府,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谨慎地在指尖附上一丝的灵力,轻轻点在门前,发现这座宫殿内竟有一个巨大的结界。

以润玉的修为,这座结界虽是随手构成的,也挡得住九成的人。不包括棠樾,因为他的设界和破界之术都是润玉教的。

棠樾本不该听他爹的墙角,可却鬼使神差一般,在结界上破开了一个不会被察觉的小口。

屋内有两个人的声音,其中一个赫然便是白日里见过的白夫人,她声音冰冷,似在压抑怒气:“当初约定了待他成年,再让他随你到天界,可他未满千岁,你就将他从我身边带走……”

润玉打断道:“事已至此,谴责无益,你还有何事?”

“我本就是来谴责你的,你自己忧国忧民,不要拉上我和风息,我有何打算也轮不到你来管。”

“你既然只是谴责,便不该来这里,也不该冒险来见我。何况,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一阵沉默。

白夫人叹气:“也是,他自己的决定。你好好照顾他,防风集之事,我……”

润玉忽然道:“噤声!”

他话音刚落,整个音障结界蓦然加固数倍,片刻后,宫门从内撞开。润玉负手站在门口,神情凝重,而屋里早已无第二个人。


TBC


ntr是不可能ntr的,这辈子都不敢给弟弟戴绿帽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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