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颗赛舟廷

一个快乐挂机,偶尔发文的僵尸号,国家一级爬墙运动员(在其他网站比如爱f电搜我的时候请把id最后俩字合成一个……

【润旭】完美世界(二)

WARNING:

*结局个人认为是HE

*人设与世界观魔改,由于架构有点大,可能并不在全部走龙凤

*第一次尝试边写边更,攒够五千发一次,挖坑必填,但速度玄学

*文名是复习阿萨辛和甜不辣的恩怨时从度娘看到的,以及致敬辰东老师


风息在一边震惊道:“我去天帝都管小姐姐叫大人的吗?”

地窖外神厄顿了一下,似乎也十分惊讶,随后道:“请。”

外面只安静了片刻。神厄又开口道:“难得棋逢对手,夫人不分个胜负,便要先行出局吗?”

“等天帝走了再打!我不想看见当官的。”

风息在下面怔了一下,立马求生欲爆表地叫了起来,手上“哐哐”狂砸铁门:“娘你别扔下我跑啊!我死在这谁给你养老送终啊?谷里就我们娘俩相依为命,到时候你馊了都没人收尸啊!”

棠樾在心里暗嘲连人话都不会说,难怪你娘扔下你就跑——若非不愿给他爹听见他妄议旁人是非,这话他就直接说出来了。

就此时,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道:“夫人且留步。”

女子冷哼一声,极为不愿,却是停下了脚步。

井盖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关键时刻,他爹终于来了。

“听闻犬子擅闯贵谷禁地,给大人添了麻烦,润玉在此替犬子赔个不是了。”

神厄淡淡道:“这位来使法力寻常,我原以为只是天界的一位小仙。既然是大殿下,自无为难之理。”

她话音刚落,凹凸不平的地窖铁门恢复原状,缓缓洞开。

风息二话不说,“滋溜”一声蹿了出去,变成一条小龙缠到了他娘身上,欢快地摇着尾巴。棠樾也紧随其后,走到润玉面前,满面通红,躬身道:“儿臣不肖,丢了父帝的颜面。”

润玉微微一笑,抬手轻放在他肩上,柔声道:“你丢不了我的颜面。颜面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争的。”

棠樾眼眶一酸,低声道:“父帝教训的是。儿臣记下了。”

润玉欣然对他点了点头,然后道:“既然如此,润玉此来还有两件事。第一件便是水神之位空悬已逾千年,白夫人,令公子已近成年,也该赴约上任了。”

棠樾愣了一下,原来风息便是新任水神,这可不就太巧了。然而为何是赴约上任?

莫非早在许久之前,这个位置就已注定了要给尚且是幼龙的风息?

风息正圈在白夫人腰上,前爪扒着她的肩膀,龙首从她肩上探出来,闻言头一歪,两只黑溜溜的眼珠看向他娘。

白夫人正揪着它尾巴,想把它从身上揪下来,一面冷淡道:“风息尚未成年,虽说已有约在先,陛下也不至朝中无人到用黄毛小儿充任水神。”

风息接着又“呲溜”钻下来,变成人形,笑嘻嘻道:“娘,天庭我还没去过呢,听说上面有不少好看的仙子姐姐……我这也就差几个月了,你看是不是可以……?”

白夫人微微蹙眉,沉吟不语。

风息于是就拉着她衣袖晃来晃去,发出曲调婉转的“嗯嗯嗯”声。棠樾只怀疑再过上片刻,他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他娘大腿号啕大哭。

再想想自己作为天界太子,反倒不得不每日谨言慎行,生怕有失储君身份,被群臣非议,被他母神嘲(虽然这几年旭凤已很少对他冷嘲热讽)……这他娘什么人啊!

白夫人终于点了头,叹息一声道:“儿大不中留……”

她迟疑着揉了一把风息的脑袋,淡淡道:“去罢,在外面好生小心……小王八蛋。”

风息立刻顺杆往上爬,二话不说,又变成一条小龙讨好地缠上去,用龙角蹭他娘的脸,龙尾摇地虎虎生风,不像是龙,倒像是被撸了毛的大狗。

润玉见她同意,也微微点头,继续道:“这第二桩事,就是请大人随我往天庭议事。听闻大人这些年来时而沉眠,时而清醒,不知大人对近年来黄泉大封松动之事可有耳闻?”

棠樾听他说到此事,立刻精神一凛。他在朝堂上常听各路仙神说起“黄泉大封”之事,似乎是黄河的某一段水下有个封印,关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这个封印四万年前,也就是他爷爷太微刚继位那会出了岔子,好一阵天崩地裂。后来大约是三清出手了,那封印一直太平至今,如今却又开始作妖作怪。

但每当他拿这事问他父帝时,润玉总是轻描淡写一句“等你当了储君再说”。去问母神,旭凤张口填蚂蚱,每回都是“本座不知道,不归本座管”。

神厄轻轻颔首:“我听过。然而父神曾命我驻守禁地,脱身不得。此事陛下无需担忧,若真到了濒危之时,上清天的诸位世尊自会出手襄助。”

润玉摇头道:“虽说如此,然我等身为神族,天授帝位,治理六界,岂能事事都倚靠早已潜心修行,不问世事的诸位世尊?”

白夫人忽然插话道:“方才我们算是战了个平手,我来替你驻守此地,你随陛下走一趟,如何?反正老婆子我也没什么事做,你何时回来,我便何时离开此地。”

她这说得很是酸,可惜神厄并没有听懂她的表演,只是微微摇头:“我不信你。”

白夫人道:“反正我养大的小王八蛋在你手上,我这若出了任何差池,可以母债子偿。这年头银龙可少的很,一张龙皮可以顶一个皇帝。”

她项上那条小银龙“啪”地抬爪在她脸上轻拍了一下。白夫人把他的爪子拦下,微微一笑:“神厄,你不知道这世间多有意思。人这种东西,见得多了只会觉得厌恶,没见过的却值得看个新奇。”

润玉并未多言,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他年轻时在暗中觊觎着神座,常常幻想自己做了天帝以后能呼风唤雨,为所欲为。而坐上了这个位子才发现,他能做的事诚然比往时多了,能说的话却比做夜神时少了。

天帝有无数张口舌,可这些嘴不长在他自己身上。

神厄似乎并未被这番话打动。润玉搭在棠樾肩上的手轻轻抬起,又轻轻落下。他还未做出更多暗示,就见神厄忽然点了头。

她的眼中泛出某种奇异的光彩,声音中也有了一丝人类特有的狂热:

“我愿随陛下走一遭,但我要见到一个人。”

*

传授棠樾武技的人伸出两根手指,推道两块羊脂玉方块,“杠了!”

这手比制麻将的上好羊脂玉还要白,袖口是没有任何纹路的纯黑色,再往上的整条衣袖也是黑的,他全身都是质料粗糙的黑布衣,只怕连村姑身上的都比他贵重些。

神厄见了这双手,忍不住有点失望。这只男人的手一看就很有力道,可惜指尖却在麻将牌时微微颤抖,推倒的牌横七竖八,手法虚浮,且每推倒一次麻将牌就要取下挂在腰间的酒壶牛饮一口。

简而言之,曾经的炽焰战神如今依然能带出棠樾这样武技超凡的后辈,他自己的战力却已经不值得神厄出手一战了。

神厄忽然觉得自己被溜了,可惜来已经来了,又没经验和人理论,纵使她被溜了,半天也只说得出一句:“这只凤凰废了。”

棠樾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神厄波澜不惊地转过头去。棠樾意识到自己失礼了,绯红着脸松了手,然后示意着摇了摇头。

燎原君和夜神知道这俩人身份都不低,帮谁说话也不是,只得齐刷刷闭嘴装死,唯有一个紫衣女子没心没肺,还在辩解道:“哎呀,你怎能这样说嘛,凤凰今日连着赢了我两千年灵力了,怎么就废了?”

身后观战的一个红衣少年也帮腔道:“我们凤娃手气那是一顶一的好,谁说凤娃废了我跟谁急!”

神厄充耳不闻,定定地看了凤凰半晌,似是惋惜,又似是失望,微微一叹,拂袖而去。

旭凤在她身后头也不回,在自己那一排竖起的麻将间巡视着,口中懒洋洋道:“大人慢走……五筒!”

他好像这才看到身后有个棠樾,只用余光瞟了他一眼,便继续伸手摸牌,随口道:“我给你炸了玉米花,在后面,自己找去。”

燎原君:“碰!”

棠樾行礼:“谢母神。”

夜神还在沉默中出淤泥而不染,发个牌活像往公文上卡章,用麻木的表情表达自己坚决不与邪恶势力同流合污的决心。

棠樾往后厨走去,远远听到锦觅在后面惊呼:“我和了哈哈哈哈!”

按道理讲,天后与天帝成亲后就该一起搬到紫微宫去,然而天后赖着不走,天界也没人敢给他强行拆迁,再加上天帝比较疼他,天后就在栖梧宫一直住着。

这里虽地势复杂,但棠樾自幼就常在这里出没,一草一木都烂熟于心,闭着眼都摸得到厨房。即使不认得路的人来了,顺着玉米花的香气也能轻易地摸过去。

天色已暗,厨房里还留着一盏灯。棠樾在温暖明亮的灯下拈起十几枚玉米花,文雅地一颗一颗放进嘴里,然后将剩下的半锅用油纸包包好。

他把一袋犹有余温的玉米花捧在胸口,怔怔片刻,忽然觉得他这后妈也不错,至少这不是第一次他吃到旭凤给他留的玉米花。

龙凤等神族往往是在化形后才开启灵智,通了人性的,在此之前它们没有任何记忆。然而棠樾却记得自己还只是一条小龙时的事情。这并不是因为他天资卓越,而是因为他太蠢了,长到人家小孩都开始认字时他还不会化形。

他记得自己是一条野龙。母神,不,生母——在他不记事的时候就挂了,他爹是个血统平庸的普通龙族,一年有十一个月在鸱尾君麾下帮天帝开疆拓土,留下他自己在木屋里趴着。龙是饿不死的,他每日自由自在,吃了就睡,睡醒慢悠悠地游进鱼塘里捉些小鱼小虾吃。

直到有一日,他的亲族一窝蜂地跑过来恭喜他。他亲爹在远征不周山时为天帝捐躯了,从今以后天帝就是他爹。天帝天后无子,他这么条要脑子没脑子要灵力没灵力的废龙就变成了天界储君,未来的六界至尊。

那些龙叽叽喳喳地对他叙说自己的不忿,一个个眼眶被妒火烧得通红,几张嘴一张一合像要吃了他,吓得他游进了平日捞虾的那个池塘地下,在黑暗的淤泥中躲了起来。

黑暗中只有无垠的寂静。他喜欢那种寂静,舒适地在那里趴了不知道多久,眼前忽然一阵白光,不深不浅的池水“刷”地向两侧分开。一个气度雍容的白衣人分水而来,沉静地走到他面前。

而他突然间从安适的幽暗水底被暴露在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孤零零地趴在黑漆漆的淤泥里,仰视着那个对他而言过于高大的人影,不知所措地卷了起来。

白衣人弯下腰,轻柔地伸手将他捞起来,也不嫌他遍体泥水弄脏他雪白的衣襟,将他抱在怀里,柔声道:“棠樾,从今往后,我来照顾你。”

他那时可能脑子还没长出来,也不觉得换个爹有什么问题,遂听话地趴在男人怀里,点了点小脑袋。

几日后,棠樾被他抱到了一棵梧桐树下。润玉指着这棵树,对他道:“棠樾,这是你的母神。”

棠樾又点了点脑袋,他智商太低,也没觉得自己认一棵树当妈有什么问题。

一个时辰后,润玉回来发现他还趴在那棵树下和树相亲相爱,只好抱着他站到树杈上,指着树冠,声音极低地告诉他他母神在上面。

棠樾这才发现那树上还有个鸟窝,鸟窝里趴着只鸟,他妈不是这个树,是那只鸟。

树没有问题,鸟当然也没有问题,只是一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虽然那的确是只鸟,但它不能叫做鸟,它是一只凤凰,天底下独一无二的最后一只凤凰。

棠樾轻手轻脚地顺着树干爬了上去,扒在窝的边上,发现那只鸟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他绕到另一边,才看清那只一动不动的红毛鸟并没有睡着,只是一动不动。它不知道怎么了,脑袋上的毛秃了一小块,鸟喙锋利的尖端磨秃了,嘴角挂着半根稻草,两眼一眨不眨一转不转,也不看他,也不知道在看哪,就十分神经质地睁着。

棠樾本能地有些害怕,却又本能地想去亲近它。他犹豫片刻,还是爬进鸟窝,挤到了红毛鸟的身边,想要靠着他睡觉。结果眼还没闭完,那鸟忽然抬起爪子把它怼了出去。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窝边挂了片刻,又蹑手蹑脚地钻进了它的领地。鸟又把它挤出去,他又爬进来,反复了那么三四次,那只鸟僵硬的脑袋终于转了过来,眼睛无神地看着它,终于认命般地打开了翅膀。

鸟用翅膀把他护在温暖的羽翼下,棠樾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第二日睁开眼,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鸟窝里,而是蜷缩着趴在一张床上。床前坐着个黑衣男人,他的脸色发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白,眼珠里带着清晰可见的血丝,好像以很久没有合过眼。

这副尊容看上去简直可止小儿夜啼,然而棠樾喜欢他,没来由就喜欢他。他欢快地吟啸一声,蹬开四爪蹿到了他的膝上。

正要撒娇,黑衣人就把他拎开,平静道:“你不是我的孩子。”

当时棠樾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不过没关系,旭凤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遍又一遍教给他。每次他自称“孩儿”,旭凤都会纠正他:“你不是我的儿子,不要自称孩儿。”

一次小棠樾茫然道:“……那叫什么?”

旭凤冷漠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润玉改了天条,现在本座位次上与他平级,你高兴说‘我’也好,说‘儿臣’也罢,不要再说是我的孩儿了……我的孩子已经死了。”

最后那句旭凤只漏嘴般说过一次,但前面那段他却不厌其烦地说过很多次。棠樾终于凭自己金鱼般的记忆在旭凤的教诲下记住了自称“儿臣”——他有时怀疑自己的金色如此纯正,是因为他是龙和一条真正的金鱼生的。

后来他再大一些,润玉就让旭凤教他法术。

……说起来也不能怪旭凤冷嘲热讽,他的父帝是龙族至尊的应龙,实力深不可测,他的母神曾经是炽焰战神,强大的太古凤凰。

而他是一条普通的水龙,按理来说连入天庭领个仙职都难,本该成年后被随便扔到个什么小溪小河里当个河神,在当地干旱的时候出来喷点雨水。然而天帝大约是挑继子时只顾着挑父母双亡出身干净的,忘了挑个机灵又能打的,最后便宜了他这条平平无奇的“水”龙。

润玉也亲自教过他几天法术,大约是对他的天分绝望了,从此只教他读书与理政,至于习武和法术就大笔一挥扔给了天后——虽说天后是很能打,可他是火系上神,不会教水系法术。

何况旭凤自己实力强横,身边天将都是万里挑一的佼佼者,连锤的都是魔王级别的大魔,根本看不上他这种辣鸡,教他的时候都懒得正眼看他。

棠樾在天后那里吃过几次瘪,实在受不了,跑去求润玉:“母神虽对孩儿尽心教诲,可孩儿终归是水龙,母神教的路数与孩儿多少有些不合。父帝若有余暇,可否请父帝亲自指点一二?”

润玉就说:本座忙啊,没空啊,问得多了就温柔地说不妨,尽力而为即可,言下之意是反正你也没救了,跟着你母神随便瞎几把学学吧。

“棠樾!怎么去了这么久?”

棠樾被凤凰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快步走进院里,面色尴尬道:“儿臣方才在想近日黄泉大封之事。”

旭凤混不在意道:“让你父帝发愁去。我都不管,你急什么?”

这把麻将打完了。燎原君已经溜了,虽说他已经因工伤卸任,而且是旭凤把他叫过来打牌的,但给天帝逮到了总是有造反之嫌的。

邝露也溜了,她是化成一阵风回去的,生怕耽误了自己一秒钟加班。

锦觅终于胡了一次,小小地补偿了之前被凤凰放的血,正美滋滋地划着麻将牌,她在刺耳“哗啦“声中开口道:“凤凰你不能不管啊!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邾吴君的份上,你也得帮我管管黄河里那个大妖怪,你舍得见那些坏人扒了我的葡萄皮吗……二百年灵力!”

旭凤随手扔给她一个灵珠:“找兄长去,我是天后,只管后宫。棠樾,这把本座输了,你去好好听叔父讲他新写的话本。”

棠樾面无表情,对旭凤这套已经耳熟能详——只要让他管什么正事,他就是一句“我是天后不管前朝只管后宫”。然而天帝的“后宫”里只有一只凤凰。

丹朱立马不干了:“凤娃,你自己说这把输了便听我讲的,如何就让小棠樾来?”

旭凤拍了拍棠樾的后背,笑道:“母债子偿,他替我听也是一样的。”

棠樾心里暗骂,表面上却正经地一躬身,道:“儿臣虽愿恭听叔父大作,然而父帝已另有安排。儿臣见过母神后,还要同准水神介绍天庭规章。父帝也有意请女娲后人暂代风神,儿臣还要去同她商议此事。”

月下老人的剧本简直天怨人怒,莫说正儿八经的仙官,连最爱八卦的仙娥听说他又有了新作都忍不住绕着走,无他,再好的故事听了八百遍,也没人受得了。月下老人逮不到旁人听他讲故事,只好折腾他的侄子玩。

旭凤脸上表情精彩绝伦。棠樾完美地回绝了他后妈,恭恭敬敬地和锦觅一起溜了出去。

锦觅往南天门走,他要回璇玑宫,两个人有一段是顺路的。黄河女神和谁都能唠上两句,她看着棠樾一直在她身后半步跟着,立刻就挽住他的胳膊道:“小棠樾,几十年不见,你快要长得和凤凰一般高啦。过几个月你就要成年了,小鱼仙倌说到时候就要封你个储君当当,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棠樾轻轻挣了一下,没拔出手来,只好道:“多谢锦觅姑姑费心,只是父帝平日对小侄关爱有加,小侄也不少天材地宝,只想与父帝母神一起过个生日便心满意足了。”

锦觅松开他,状似伤感,在他肩上一点。她比棠樾还矮几分,却偏要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来:“唉,你小时候多好玩,被凤凰欺负了就哭着鼻子追在邝露后面叫姐姐,现在变得怎么和小鱼仙倌一样,一套一套的,净糊弄……”

棠樾哭笑不得,只好毫无诚意地赔罪:“是小侄的不是,小侄向锦觅姑姑赔罪了。”

锦觅摇着头,唉声叹气道:“算了算了,不好玩不好玩……”

棠樾也懒得再多和她扯皮,告辞过后,便自回了璇玑宫。

锦觅目送着棠樾转弯进了璇玑宫,忽然微微一笑,竟折身而返。她一边走,身边的气流渐渐波动起来,其人也在空中隐匿了身形,往天宫的深处藏珍殿而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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